从放牛娃变身斗牛届领袖到走出国门的斗牛牛人陆老吹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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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放牛娃变身斗牛届领袖到走出国门的斗牛牛人陆老吹传奇人生
                                             ——记贵州雷山苗岭斗牛协会会长陆老吹

    ○ 唐千武 李雪

    “老吹，你想好了没有？给你年薪60万元，你就给我们签10年的合作合同吧，恳请您老人家啦！”
    “不行，我还要继续为雷山的斗牛事业奋斗，我想好啦，就签2年的合同！”
    “增加一年，3年怎么样？”
    “不行，就两年！”
    “好吧，您老不愿，也只能这样了。”
　　　这是石家庄鹿泉市高总给贵州雷山县苗岭斗牛协会会长陆老吹打的电话。      陆老吹名为陆代平，雷山县城关镇人，其人从未进过学校的门，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但却能言善辩能说会道，谈吐流利，声如洪钟，在千万人之中即席发言，层次分明，脸不变色心不跳，因此众口一词呼其为陆老吹。陆老吹之名在县域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陆代平”之名却被人遗忘了。
把苗岭斗牛带到陕西、杭州、石家庄、俄罗斯莫斯科
　　　2013年7月，陆老吹受杭州美加美演艺公司的邀请，由他精心挑选的雷山县10头好斗牛和带领该县民族歌舞团——金花队19人，赴杭州进行为期3天的斗牛、斗狗和苗族歌舞的表演。杭州一行，陆老吹带领的队伍，主办方除了给出11万元的酬劳外，在杭州的所有食宿费用均由主办方承担。他们此行，平均每头斗牛获得4000元的收入，团队每人获得2000元的收入。此外，主办方还额外奖励陆老吹个人1万元。
　　　陆老吹的团队获得丰厚回报后，杭州更是赚得钵盆罐满，他们净赚门票收入100多万元。
　　　杭州行，陆老吹把雷山的斗牛、斗狗文化第一次走出了省外。
　　　陆老吹团队的精湛表演，在媒体的报道下，引起了**各地对苗岭斗牛文化和苗舞歌舞表演的关注。

　　　2013年9月1日，陕西宝鸡市蔡家坡邀请陆老吹带领他的“雷公山苗岭斗牛表演艺术团”于10月1日至5日到蔡家坡参加国庆庆典。
　　　9月20日，陆老吹精心挑选雷山20头名斗牛、4条斗狗和苗族歌舞表演团63人浩浩荡荡奔赴陕西宝鸡市。
　　　陕西行，他的团队来回共14天，但净赚了28万元。
　　　“老吹，你们继续留在宝鸡市表演吧，你们留下来的日子里，我们照付你们的工资，依然解决你们的食宿，哪怕你们留下来一年我们都欢迎，只要你们在，我们宝鸡就能赚钱！”宝鸡市分管旅游的一位副市长对陆老吹说。
　　　“贵州雷山的苗族服饰太漂亮啦，好想不到啊，原来我印象的苗族就是又脏又穷，你们在蔡家坡的表演，让我改变了想法，你们的苗族是又漂亮又富有，全身都是银子。”蔡家坡市民王晶丽感慨地说。
　　　2013年3月至11月，俄罗斯莫斯科一家演艺公司，在考察云南、广西、上海及贵州的斗牛后，他们最感动的就是看到雷山11月份的苗年斗牛。
　　　“我们在**考察斗牛9个月，你们雷山的斗牛热情最高，居然下雨也有人看，我们决定就邀雷山的斗牛到我们那里去表演。”俄罗斯莫斯科一家演艺公司老总阿历克赛说。
　　　11月16日，陆老吹在阿历克赛的邀请下，亲自到莫斯科考察当地的气候和斗牛场选址。
　　　莫斯科行，陆老吹与这家公司达成协议，由他组建60人左右的艺术团和精选雷山30头斗牛于2014年2月20日到莫斯科进行为期12天的斗牛艺术表演。在莫斯科期间，他们每人每天480元的酬劳，牛也是每天每头补助480元。
　　　莫斯科的单子刚签完，2013年12月2日，陆老吹又接到石家庄鹿泉市的邀请，约他的“雷公山苗岭斗牛艺术团”于4月1日到达石家庄，进行为期2年的合作。
　　　“石家庄高总要我2014年4月1日，带40头牛，120人的团队，6条斗狗，4头斗猪到他们那里去表演2年，他们给牛的酬劳是每个月7000元，演出人员每个月5000元。目前，他们已腾出120亩的土地，专门为我们种草养斗牛。”
陆老吹激动地说。
　　　与牛的不解之缘


2013年11月雷山苗年的斗牛 李雪摄


郎德苗寨斗牛 袁仁林摄


雷公山苗岭斗牛艺术团在宝鸡市的表演 李雪摄


陆老吹首创的斗猪 李乃华摄


陆老吹在宝鸡市凯城杯文艺汇演上讲话 李雪摄


陆老吹在宝鸡市组织斗牛 李雪摄


陆老吹在和天柱县牛王交谈 李雪摄


陆老吹在接受媒体采访 李雪摄


陆老吹在陕西宝鸡市斗牛表演的入场 李雪摄


意气风发的陆老吹 李雪摄

　　　陆代平生于1951年12月2日，四岁死了爸爸，六岁没了妈妈。在六岁这个年龄，其他的人都高高兴兴地背着小书包上学校读书去了，而陆代平却成了一个孤儿，无人抚养，无人疼爱，有家无暖，于是他到处流浪。在流浪和乞讨中度过童年的陆代平。他没有在雷山流浪和乞讨，而是走向外面的世界。他曾流浪到福康、翁安、马场坪、贵阳、炉山等许多地方。在七八岁的时候，他主要以乞讨打发日子，到了九岁以后，人们看到陆代平这个孩子聪明、乖巧，而且能说会道，非常讨人喜欢，于是人们就问他：“你会做什么？”陆代平说：“我只会放牛！”这样，陆代平就在流浪的生活中成了一个放牛娃。那时是放生产队的牛，一群群的，有水牛也有黄牛，有母牛也有公牛。陆代平是个天生的牛倌，几十头牛在他的吆喝声中，都乖乖地听话，他叫走东，牛群不会走西。每当把牛放到山坡的草坪上吃草以后，他为了打发时光，于是把水牯牛或黄牯牛牵到一块，然后牵它们两角相抵打架。当两牛斗得很厉害难分难角的时候，他怕牛打伤了，回去交不了差，于是就扬鞭吆喝，并在两牛的抵角之间挥动，牛就自动分开了。有时他把两头牯牛拉到一块来，但两牛都你嗅我屁股，我嗅你身上，于是他用竹鞭根去戳两牛的屁股肉，牛就斗起来了。他就天天这样放牛，在放牛中天天让牛打架。这两头打了一下，他驱散了它们，又拉另外两头来斗；看水牛打厌烦了，他又牵黄牯牛来打。在农闲的日子里，他每天都早早地放牛出去，傍晚的时候才把牛赶回来。夏天他还让牛在河里洗澡。在他的精心放牛之中，牛吃得饱饱的，身上干干净净的，那些生产队领导看了都很高兴，都夸他是个好孩子，好放牛娃。就这样，在放牛中牛长大了、长肥了；在放牛中，陆代平也渐渐长大了。陆代平从8岁在外面流浪和放牛，到15岁才回到自己的家乡雷山县城。在七八年的放牛生活中，陆代平与牛结下了不解之缘。他爱牛，了解牛的性情脾气，特别是那些脾气不好的牛该怎么诓怎么待，他都很有办法，怎么犟的牛一旦他牵在手中，都乖乖地听话。所以人们都说：天上有个避马瘟孙悟空，雷山有个训牛娃陆老吹。陆代平在许多年的放牛和让牛打架的生活中，经过他长期的观察、试验、实践，他能看出哪样的水牯牛好斗、能斗、耐斗，哪些水牯牛不爱斗、不耐斗。他认为：水牯牛的牛毛稀，四肢毛旋长得高看得明，牛脚细牛蹄圆又齐，双腿鼓得亮又明，这样的牛就能斗。他还从牙上去识牛，他认为以牙识牛应该是“七牙七郎当，八牙架田庄，九牙争富豪，十牙是牛王。”意思是说，下鄂长有七牙的水牯牛吊儿郎当，不爱斗；下鄂长有八牙的水牯牛犁田犁得快，走得稳；有九牙的水牯牛能打能斗；有十牙的水牯牛斗起来则所向按靡，势不可挡，非牛王莫属。
在挨斗中乐此不彼
　　　在外面流浪和放牛近十年的陆代平，十五六岁才回到自己的老家雷山县城。十五六岁的年龄，还不足以成为一个劳动力。回到老家，陆代平仍然重操旧业——放牛。
　　　陆代平在外流浪近10年，见多识广，能说会道。那时正逢文化大革命，许多与他同龄和比他年纪小的娃娃都停课在家。大家一听说陆老吹放牛，也跟他一起去放牛，大家在放牛中听陆代平吹牛、摆故事，弄得个个兴高采烈，乐不思家。而让这些小伙伴们最惬意的是搞牛打架。每次放牛到山坡上或河边，陆代平就让其他小伙伴把水牯牛牵到一块来，教他们怎样放牛打架。牛不愿打就教他们用小棒棒去戳牛屁股。就这样，放牛娃们跟陆代平在一起，乐趣无穷，以往不愿放牛的娃娃，自陆代平来了以后，特别喜欢放牛。“文革”停课不上学，而娃娃们能勤快去放牛，不上街惹事生非，家长们也放心了。
　　　陆代平放牛的平静生活没有好久，就有人悄悄到生产队长那里去报告，说陆代平不是放牛，是邀约那帮娃娃到山坡上去放牛打架。当时正是文革时期，造反派们正在横扫“四旧”捉人斗争，搞得轰轰烈烈。而放牛打架当时也列入“四旧”之中的旧风俗习惯之列。有人这样一告，就给陆代平带来了厄运。有天傍晚，生产队的头头们就叫陆代平到大队办公室去，饭也不准他吃，让他站在一把高高的条凳上，低着头召开群众大会就批斗他。在批斗会上，有的说他搞“四旧”是刘少奇的孝子贤孙；有的说他组织放牛打架，存心破坏耕牛，想搞垮生产队，破坏集体事业。
　　　总之，各种大大小小的帽子都往陆代平的头上扣。十五、六岁的陆代平，虽半字不识，却伶牙利齿，反驳他们：“我们放牛，让牛在山坡上吃草，它们头角痒了，各自己头对头角对角相抵戏耍，怎么能说我组织放牛打架呢？牛在山坡上有的公牛和母牛交配，你们难道也诬赖我陆代平支持了公牛强奸母牛吗？”陆代平的辩解让围观的群众哈哈大笑，让队里的几个头头脑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看他必竟是个小孩，让他站了半晚上算教训教训他，也就算了。
　　　这以后，陆代平仍然带看孩子们去放牛，照样地让牛打架取乐。后来，他还组织他们一个凑一点钱，买来一两块肉，谁家的牛斗赢了，他就把肉挂在那头水牯牛的角上，带回家去，这样那些娃娃就更喜欢喂牛和放牛，也更注意爱护自己的牛了。
　　　从上世纪60年代末到70年代末，在群众的自发组织斗牛活动中，每次都推选陆代平为领导人，在“文革”时期，虽然有的人对陆代平不满意，但群众拥护他，喜欢他，个别人也就无可奈何了。
组织斗牛的自然领袖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在批判“四人帮”的极左路线中“拨乱反正”，在民族政策的贯彻落实中，民族民间的有益和健康的娱乐活动受到保护，得到照常开展，这样，每年苗族的吃新和苗年节日，群众组织的牛斗活动又继续开展了。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各种群众性的活动，都组织了协会，喜欢养鸟的组织“养鸟协会”；喜欢搞牛斗的组织了“牛斗协会”。雷山县丹江镇是组织“牛斗协会”的最早的乡镇，而由于陆代平对牛斗有着天然的性趣，并且善于组织，在群众中，民间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和号召力，所以在丹江镇里组织的“牛斗协会”中陆代平坐上了第一把交椅，当上了“牛斗协会”的会长。后来又当上了州牛斗协会会员。
　　　陆代平当上了“斗牛协会”会长以后，他在每年的节日中，都积极组织他那帮“协会”会员，精心策划和组织每次牛斗活动。他本身能开车、会做一些技术工，每天可以抓收入几百元以上。但他热心牛斗活动组织，每当各类节日来临，他都为组织牛斗活动而废寝忘食，不再去抓自家的收入，而是花十天半月的时间来搞筹备工作，为牛斗活动的活动资金和奖励资金去搞募捐。牛斗活动那几天，他都泡在牛斗场上，既当主持人，又当维持秩序的人，又当说服牛主为拉牛相斗的中介人，真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他觉得在节日中，让牛打架给群众玩乐欣赏，快乐千万人，苦自己一个，是值得的。
　　　牛斗活动是一项有人有牛参与，有众多群众围观的活动，牛打斗起来需要比较宽阔的空间，牛打败仗了要逃跑和追逐，这些都给观众带来极大的危险性，这种事情需要有一个有威性、有号召力的人来组织和领导。而陆代平就很有这方面的威性和号召力。虽我每次牛斗活动都有组织有领导，即有主持组，谁持秩序组和中介协调组等等。可是在那人多牛多的大场面，不听招呼的，不守秩序的，不顾危险的大有人在，而每当场上秩序乱了，只要陆代平一两声吼，违规的观众会自觉退回原位；有些牛主与牛主之间因矛盾而吵架甚至欲动手打架，经陆代平上前去劝、去解决，就把事情摆平了。所以，每场牛斗活动，只要有陆代平在场，便能秩序井然不会混乱。陆代平在雷山的斗牛场上有威信，有号召力，在其他县市的牛斗活动场上，也照样有威信，有号召力。2007年10月国庆，凯里地区组织牛斗活动。牛斗活动刚进行不久，因几个群众吵闹而引起场上秩序混乱，当时主持台上怎样用嗽叭呼叫也没有制止，当他们一看雷山的牛斗协会会长陆代平在一边，就拉他过去，要他当主持人维持秩序。陆代平拿起话筒，先大声地讲了几句话，把吵吵闹闹的声音镇了下来，然后他放下话筒，自己走下主持台而围着牛斗场走了一圈，他所到之处，观众们乖乖地回归牛斗圈外，一时秩序井然，活动顺利进行。这样，耳闻不如一见，陆代平在牛斗场上非凡的组织力号召力闻名黔东南，个个知道雷山有个陆老吹，是个牛斗号活动组织的天才。
　　　陆代平现年已接近花甲，一生组织过百来次牛斗活动，特别是雷山二OOO年举办苗年文化周以来，共进行了有外县参加的20届牛斗活动，每次参斗的水牯牛有上百头，每次观看的人都三五万人以上，真可说是人山人海，观众如潮。这些牛斗活动都由雷山“斗牛领导组织”进行策划和组织的，而陆代平是其中最得力最积极的组织者和领导者。陆代平除了组织水牯牛打斗比赛以外，他还组织过黄牛比赛。2006年苗年文化周中，他突发奇想，除了组织水牯牛斗以外，他又成功地组织了猪斗，让观众在猪斗的各种奇特怪异动作中大饱眼福。2008年苗年文化周中，他还准备组织猫斗，耗子斗，他要让民众看到各种动物的互斗场面而找到更多乐趣。
　　　　他对人们说：“我来到世间，一辈子组织牛斗活动。我爱牛、喜欢看牛斗，如果以后我死了，你们就把我埋在牛斗场上，把沙滩填平，让我在阴间也能听到牛斗的声音，得到牛斗的乐趣！”  
　　　　通联：贵州省雷山县委宣传部外宣办  邮编：557199
　　　　电话：13765537604（李雪）  0855—3331855（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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