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琛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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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与王琛对话

    发布者: U2-2  发表于 2011-4-8 12:46 分类:新闻纪实 查看: 7286 

    摘要: 王琛简历 : 王琛 ,湖南省宁乡县人,1965年生于广州。深圳市政协委员、深圳市政府评标专家,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一级摄影师。深圳市新翔广告印务有限公司董事长、深圳市福禄寿禧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系深圳企业家摄 ...

 
 
王琛——传奇的摄影人生
 
 

王琛作为一个企业家的同时,还是一个摄影家,在很多人眼里,他更是一个颇负传奇色彩的人物,在他的摄影生涯中,屡屡遇险与死亡擦肩而过……

王琛今年已40岁,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富有朝气,说话干脆利落,真诚大度,不拘小节。不过,要想全面了解王琛,必须先了解他的作品,从其一幅幅或苍劲壮阔,或激昂奔放,或热情洋溢等作品中充分体现出他宽广的胸襟以及对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的追随与向往,你会感受到他非凡的悟性与投身摄影艺术的执著精神与动人情怀……

  拒绝悲剧,享受快乐

王琛从“少年不知愁滋味”时就喜欢上了摄影。年仅10岁的他,一次偶然的机会与摄影结缘,父亲从单位借来一台海欧120相机,王琛拿来把玩,把玩之中一头栽了进去,伙伴同学几乎个个都成了他的“模特”,在“摆拍”或是“抓拍”中,王琛享受到无穷无尽的乐趣。

摄影需要经济支撑,1984年来到深圳工作至今,王琛在商场已是闯出一片天,现已是深圳市新翔广告印务有限公司、福禄寿喜实业的董事长。

1998年,王琛开始接触纪实摄影。利用节假日,他跑遍了全国各地,基本实现了他昔日的愿望:“希望在有生之年,事业有成之际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将56个民族的兄弟姐妹手足之情、民风民俗用镜头真实地记录下来,用文字倾诉出来,让世界了解中国,让中国走遍世界”

 

对于一个摄影师而言,技术固然重要,但创意和思想才是艺术的生命。纵观王琛的纪实人像摄影作品,神秘的风俗人情和人文景观构成了他作品的主线。他总是试图表达一些属于民族的深层东西,有着根深蒂固的民族情结。他关注民族文化,了解每个民族的活动,熟悉各民族过年过节都要举行的一些千百年来遗留下来的仪式,他不喜欢拍苦难的照片,不喜欢把镜头对准悲剧,尤其是以工伤、麻风病、宗教等为主题,关注社会悲剧、百姓命运的拍摄题材,他说:“我的照片一定是快乐的,摄影的东西体现的是真善美,真实的,善良积极向上的,也是美丽的。”王琛更愿意以乐观的心态拍一些欢快的作品,纪录下各民族不同的快乐表达方式。

04年农历11月26号,王琛去了一趟香格里拉的松赞林寺小布达拉宫,拍了一组题为《恐怖面具》的作品,听起来虽然很诡秘,实则表现的是一种快乐的心情。当地正巧在举行一种藏传佛教的独特仪式——“死神巡游”。寺庙里的僧人们头带传说中各种死神的面具,在寺庙门前空地上跳舞,并且号召人们围观,其用意主要是消除人们对死神的恐惧,把人面临死亡的时候会产生的幻觉用面具跳出来使老百姓熟悉,使广大僧俗懂得人生真谛,生死轮回的道理,“据说面具和服饰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王琛在现场感觉到场面非常热闹但有点乱,各种人物千姿百态,怎么去捕捉每种神态瞬间的感觉,把感觉和气氛在一瞬间,用最简略的办法表达出来,同时为了传达出老百姓的快乐之情,王琛采用突出面具和头饰来进行拍摄。

  七次遇险,情迷摄影

在王琛的办公室,你能看到一幕幕穿越生死边缘的现场照片,20005月泸定桥和8月成都理塘县遇险两次;2001年正月四川省阿坝县遇险三次;200210月新疆奎屯市遇险一次;而最惊心动魄也最令王琛永生难忘的是第七次遇险。

2003101日,王琛和深圳企业家摄影学会会长曾石泉决定在国庆节前往云南省内的迪庆藏族自治州。在云南昆明《都市时报》的摄影记者刘普礼、39岁的摄影部副主任易俗听到深圳王琛和曾石泉要去拍片也想前往。于是,4个摄影人自发组成了一支小小的专业团体,带上一系列贵重的摄影器材,结伴上路。

前面三天拍摄一切正常,4日一早,他们开着吉普车,沿着澜沧江边上的梅里雪山大峡谷盘山而下,朝南面丽江方向行驶。这天起来,易俗的状态很差,一直拉肚子。跟他同住一个房间的曾石泉告诉王琛:“今天早上他特别爱干净,梳头梳了十几分钟,有点不对劲。”王琛说,平日易俗很少说话,但为人很好,常帮同伴拿东西,那天脸色极差,精神不振,中午他给易俗吃药,但易俗还是吃不下去。

晚上7时,他们到达维西僳僳族自治县一个叫康普的地方,在路边一个小餐馆里,他们随便叫了几个菜,花了半小时吃晚饭。碰巧那天停电了,周围漆黑一团,有点怕人。易俗一直不说话,仍闹着肚子,看着黑幽幽的山和泛着白浪的澜沧江,王琛和曾石泉都有点担心,“我不想走了,问餐馆的老板娘有没有住的地方,老板娘说没有,我们只得吃了一晚饭向前走。”这天从早到晚王琛都很精神,车子开起来后,他一边看着沿途越来越少的村庄一边还构思了一组“母亲”的画面,然后看了一下表,正好850分。依然是刘普礼开车,王琛坐在副驾上,想问问易俗好点了没有,转头看去,他已经睡着了……

接下来,路越来越不好走了,一边是峻山,一边是悬涯。崖下,急流在成石中肆意穿行。大家赶夜路是因为前面的保和镇可以住宿。王琛说,这条路是澜沧江最为艰险的古渡口,是茶马古道的必经之地。过去,人们在东岩的岩墙上凿石穿木,修成栈道,北通西藏及印度。不知有多少的马队和商人滚岩落江,葬身鱼腹。

车子小心地向前行驶着,920分,来到了巴倮路段,这里左面是悬崖,右面是奔腾咆哮的澜沧江,路面倾斜,车子瞬间翻滚。先是垂直,后顺着玉米地呈70度向着谷底的江水冲去!这段路程大概有100多米,王琛因为有前两次车祸的经验,所以死死拉住右角的把手随车翻滚,怎么疼痛都不放松。

当车反扣着就要落入湍急的江水时,王琛的眼前突然闪现出女儿那张天真可爱的小脸,求生的欲望使他顿时清醒很多。他憋足了一口气,猛地从破碎的前车窗爬了出来,奋力逆着水流向岸边游去:“当时因为眼镜掉了,我什么都看不到,只知不能顺流游下去,那样会被水卷走的,我只看到黑压压的山的轮廓,便逆水游了十几米,终于让我爬到了岸边,我躺在石滩上大声地呼救,感觉自己多处骨折,身上多个地方在流血……”王琛的头、眼、胸肋骨都受了伤,像个血人,漆黑的夜里,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对岸隐约有点灯光,他用尽全身力气呼喊了30多分钟,没有人听见,好在他身上系着一个防水的太阳能电筒,他马上解下来朝对岸不停地扫,附近的老百姓终于赶来了,王琛请求他们救同伙,他们说:“你们的人都上来了!”原来,王琛从水边被抬上岸后,有人举着火把从附近的玉米边找到了曾石泉和刘普礼。他们是中途被车门的惯性抛出去的,落在相距十几米的半坡上晕了。“他们两个都头破血流,伤势不轻,老刘的脸有一道大口子,往外涌血,他的锁骨也断了……”

三个人被抬到一起时才发现不了同伴易俗!王琛深信他一定还在车里,于是顾不上自己的伤,指挥赶来救人的纳西族同胞举着火把沿江寻找着,呼喊着,可是,涛涛的江水无情地奔腾而过,车子和人连同几十万元的照相器材已经无影无踪了,只有江水和着人们的喊声,流淌着……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易俗的下落,老刘再也忍不住,失声哭喊着易俗的名字,眼泪禁不住地从他刚毅的脸上流了下来。尽管三个人伤得不轻,满身是血,但谁都不愿离开,“因为我们是四个人一起来的,不能少了一个人回去!”

后来,交警来了,强行把王琛等三人送进了维西县医院。给检查,王琛的胸肋骨、眼部、头部擦伤。王琛回忆说:“意外的伤痛,我们能忍受,但易俗没有回来,那几天令我们没法吃饭和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他从水里向我走来……

四天后,易俗的遗体才从水底变了形倒扣着车里被打捞上来。那天正是重阳节,幸存的三人相约,次年这个时候,多忙也要重返澜沧江峡谷,吊唁易俗。

为了挚爱的艺术,王琛经历了惨痛的生离死别的经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保留下来没有被冲走的照片,绝对是他用生命和热血换回来的。他希望以这种执著无私的精神告诉大家,每一张照片,每一份美丽的背后,都隐藏着摄影者的付出和心血!

 

现在是2005年岁末,每当回想起这场惊心动魄的车祸,王琛仍感慨万端。他经常在睡梦中遇见这些年都走过的拍摄历程,时时会想起一次又一次的遇险经历,还有最不能忘记的易俗。常常在梦想得太激烈,于是突然醒在寂静的深夜。

王琛说,感谢一路与摄影同行,风雨无阻,快乐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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