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岩熔黑谈摄影的真相 跳出你所扮演的社会职业和存在的工作范畴,站在另一个高度静观才能清醒的看到事物的真相,而你将赢得的,将会是更广博而深刻的思想创作空间! ——题纪 摄影被称为第三只眼,通过镜头 ...
岩熔黑,本名严蓉晖,祖籍居然是“紫气东来”的湖南湘潭,出生地北京,早年毕业于中央美院版画系。从就读中央美院附中起,逐渐形成“黑”味儿。1995年2月,和同学畏冰合伙开了一间20平米的私人照相馆,取时髦名:黑冰流行摄影工作室。自此扯起一面硕大的方巾,搅得人像影坛“不周山下红旗乱”。
他生性孤独,但表面谦和。喜好向“权威”开战,常怀颠覆之心,行为极其不轨。每出狂言似乎伤人,但却给更多的人留下深思。这一切,组成了他和善的狰狞面目。
他在圈里真正心心相通的朋友,不会超过三人,但热情追捧者确实不少。女人喜欢他是性情中人;男人则喜欢他的“野驴”秉性。
他生活简朴且自理能力高,其工作态度和敬业精神行内少有人比。
他是个把自己的心全部献给了摄影且浑身毛病很多的人。
1992年,岩溶黑刚大学毕业,没有工作,成为当时最早的一批自由摄影师。1995年,北京多了一个黑冰摄影工作室,他们坚韧、他们放纵、他们狂傲、他们敬业……这支队伍不断壮大,并引起了行业内的震动,打开了以往所谓的“传统”的死框框。1997年到1999年,是黑冰的全盛时期。那是一个弥漫着理想主义色彩的年代,自由而充满激情,无数人怀着梦想走进黑冰这个充满神圣和欢乐的伊甸园。至今,黑冰的风格仍在影响着后来人。
『来自对摄影的执著,和对黑冰的不满足,不是某个艺术家的作品,也不是墨守成规的再现,而是在组合中寻找创作的激情与快乐,在天地之间,在新空气中,在每个年轻人的身上,重新体验黑色视觉的力量。』———— 摘自正黑摄影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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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摄影的?
Y:在美院附中时吧,那时学画画,然后就接触了相机,觉得也可以用镜头更加快捷、清晰、方便地把看到的影像记录下来,刚拍出来,效果蛮好的,慢慢就喜欢上了,并一发不可收拾。
Z:拍的第一幅作品是什么?
Y:是在91年拍的计算机。
Z:你的作品得到大家的认可,是在哪一年?
Y:95年,那时是属于一个团体的拍摄,拍了一组照片,给行业带来了冲击和震撼,因为从来没有人那样拍过,也算是一种新的尝试吧。
Z:拍片时,最大的苦恼是什么?
Y:这个就问倒我了,其实真没什么苦恼,要有应该是灯光吧。平常出去拍片,我们一般都要带双份的灯,就是怕中途坏掉,这样就很糟糕。
Z:拍了这么久的片,有没有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Y:肯定有加自己的想法进去,可能大家都会觉得我拍的片子很时尚,另类,那也许就是认为我已有了这种风格吧。其实这个“前卫”更多的是别人加的,可能我中学时拍的照片要比较前卫。我个人比较喜欢随意地拍,自由、简单地表达,不需要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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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怎么看待你的人像摄影作品?
Y:每个摄影师都希望自己拍的片子与众不同,有所价值,或者意义,我也不例外。也一直尽力拍出我理想中的效果,不管有没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水平,每个片子都是我用过心去拍的,我不介意别人把它放在哪个层次,我自己感觉还不错就行了。而且任何一幅图片并不代表摄影师总的水准和观念,用一个时期来表现摄影师的想法可能更确切,就我个人而言,更喜欢我中学时代和九四、九五年拍的作品。
Z:你觉得作为一个摄影师,要具备很高的素质吗?
Y:肯定要。良好的素质需要全方位地提高,可能的话,政治上也要经常关注了解,多知道一些国家目前的形势状态。多看一些有益的书,这样肚子里才有东西,脑子里才有思想,别人才不会觉得你就只会拿着相机拍啊拍,你拍片的时候,思维方式也会深化,看事物的角度也不同,这是一种进步。
Z:相同的片子,说它出自名摄影师或者普通摄影师人拍的,产生的效果会不一样,你觉得呢?
Y:不太同意。好作品终究是好的,这跟是谁拍的没什么关系,有些人拍出的片子,可能是被更多人看到的途径要少,好东西才会被埋没。当然,一个优秀的摄影师能成名,跟他的努力是分不开的,肯定是能拍出好的片子,达到了一定的水准。正因为这样,所以压力也就更大了,你只有不断寻求创新,不能拍得比以前差,才不会被甩在后面。
Z:你认为人像摄影在今后会呈现一种什么样的趋势?
Y:这个有点抽象,应该说,它的前景还是很乐观的,毕竟现在很多个行业,都离不开拍摄。技术方面,也只会超过,我觉得应该会被更多的人重新认识和肯定,会向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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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现在没有觉得在摄影界,自己也是个名人了?心态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Y:我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名人,或者说我拍的片子多有名气。我只是一个职业摄影人,靠摄影生存,视摄影为人生目标,我也一直以一种平常人的心态生活,不会对人很凶,摄影什么架子之类的,要真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职业不一样了。
Z:在艺术摄影和商业摄影之间,如何取舍?
Y:各半吧,都需要。因为在这个年代,你太追求艺术性的东西,出路不大,你要考虑到你的生存问题,没有经济来源,怎么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拍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一味地只搞商业摄影,对摄影人生来说,也挺遗憾,没多大意义。我认为的艺术创作是为自己服务的,是一种理想的追求,但一个人在一个现实的社会中往往需要现实一些。我不想当百分百的梵高,我必须养活我自己和我未来的家,我用原来比较孤傲的个性换回养活家人的柴米油盐。
Z:如今搞摄影的人越来越多,技术也越来越好,压力大吗?
Y:很大,觉得摄影越来越困难,但按快门很简单。另外就像刚才提到的,现在有一些人也许名气不大,但拍出来的片子都很不错,还有一个就是,岁月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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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拍片这么辛苦,又要经常到处跑,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多吗?
Y:很少,有时候一忙起来,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又不能随便拍完了事,我们都想追求完美,所以会一直拍到想要达到的那种效果。但她们都能谅解,我算是很幸福的,也很谢谢她们。
Z:怎么形容你这么多年的摄影历程?
Y:挺快乐,挺辛苦,但是自己心甘情愿想去做的事,再苦再累也值得,同时也很庆幸,能够在这个摄影圈找到自己的一片天地。
Z:会一直把摄影坚持下去吗?
Y:会,我会一直拍下去,应该说,摄影,是我一生的追求。我想拍出更多更好的片子来,如果不能拍片子,我不知道还愿意去干什么。
后记:
采访那天,严溶黑因骑摩托脚摔伤了,脚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拄着拐杖,尽管行动不便,却仍然活跃在正黑摄影棚,甚至坐在笔记本前同时与十多个美女聊起了QQ。看来,“风流”人物的魅力依旧不减当年,羡煞旁人。
这个被业内江湖人士称之为“掀起了一场前卫、另类的人像摄影大革命”的“江湖老大”脑子里集聚了一些特别的思想精华,他眼睛里射出不羁执拗的光,他谈吐平和,却更希望面对一些尖锐的问题,从以往他的网上访谈录看来,这是一个极具个性之人。